1. 中国电影产业历史简介
自1905年的《定军山》诞生至今,中国电影已经走过了百余年的风雨历程,在二十世纪三十年代民族危机和连年战火之下,诞生了众多爱国题材、抗战题材、革命题材等优秀作品。新中国成立后,中国电影事业的发展进入了一个新时期,电影学校、制片厂、电影作品如雨后春笋般涌现,同时为了改变电影创作指导思想方面过分强调电影的政治宣传作用,造成题材单一的倾向,1956年,毛泽东同志提出了发展社会主义文学艺术和科学的“百花齐放、百家争鸣”的方针。在改革开放后,党中央纠正了过去提出的“文艺服从政治 、文艺从属政治”的偏颇提法 ,重申执行双百方针,中国的电影产业迎来了快速的发展。
在2001 年,广电总局、文化部联合发布《关于改革电影发行放映机制的实施细则》,开始实行以院线为主的发行放映机制,2003 年 11 月,广电总局电影局发布《关于进一步推进电影院线公司机制改革的意见》,加强电影院线公司整合,扩大电影院线公司投入。2004 年 10 月,广电总局、商务部发布《电影企业经营资格准入暂行规定》,极大地激发了社会资本参与电影发行和院线建设的积极性。2008 年 12 月,电影局发布了《关于调整国产影片分帐比例的指导性意见》,平衡和维护市场各方主体的利益。自 2002 年以来,电影发行体制的改革重点是减少发行层次,增加发行渠道,促进影片流通,合理分配制片发行放映利益;改革的核心是实行以院线为主的发行放映机制。
2001 年我国加入 WTO 之后,政府开始出台相关政策吸引社会力量、社会资源进入电影业,在降低电影行业准入门槛的同时给予各个方面的优惠和扶持。根据《电影管理条例》、《电影企业经营资格准入暂行规定》及补充规定,境内民营资本可以摄制电影、成立电影发行企业和电影院线。这改变了原有的国有制片厂的体制。2004 年,国家广电总局出台了《关于加快电影产业发展的若干意见》等文件,旨在推动电影产业实现高速发展。随着中国电影步入行业调整期,中影、长影、上影等电影集团得以批准成立并挂牌运营。2009 年《文化产业振兴规划》的颁布实施,标示着电影产业成为国家战略性产业的重点推进项目之一,随后出台的《关于促进电影产业繁荣发展的指导意见》,提出迈向“电影强国”的总体目标和建立“健全市场公平竞争、企业自主经营的电影产业运营体系”的针对性举措,对电影产业的辐射力和市场潜力予以高度肯定。在此背景下,2013年我国总票房已超过二百亿元,同比增长了30%左右,其中的国产片票房超过了一百亿,同比增长了50%左右,占比已经达到了六成,明显有了长足的发展。2014 年,《关于支持电影发展若干经济政策的通知》的下发,进一步规范电影市场,重点支持电影创作,推动了电影全行业提质增效。2017 年 3 月,《电影产业促进法》正式实施,通过法律强化了电影的产业属性和市场价值,肯定了中国电影产业改革道路的巨大成就,促进电影市场走向规范化和秩序化。随着上述一系列法规政策的出台以及我国经济的稳步发展,“2018 年,国内电影票房总量突破600亿元,观影总人次达到了 17.16亿”,同时全国电影银幕数量稳步增长,“2019 年全国银幕总数近 7 万块,稳居全球领先地位。3D 数字技术在电影产业的逐渐普及致使各类现代化大型多厅影院在我国大中型城市中不断涌现 ,逐渐成为全国院线建设的普遍趋势”,《战狼》系列、《流浪地球》、《哪吒之魔童降世》等不同题材佳作的出现更是进一步的把中国的影视产业推向了繁荣。
然而2020年初,突如其来的疫情猛然打断了中国电影行业前行的脚步,又使影视行业面临空前挑战,不少影视行业的公司难以为继,市场陡然萧条,不少院线电影转向了网络平台。总体而言,目前中国电影仍处于重整期,在上述背景之下,2021年《你好,李焕英》、《长津湖》这两部作品的大热为中国影视行业带来了生机。
2. 中国电影产业融资模式现状
随着中国电影行业的发展,融资成了影视制作中普遍需要的一环,无论是制片方还是院线方,往往都不可或缺。目前,我国电影企业融资模式主要有专项电影基金、预售融资、私募基金、广告融资、上市融资、银行贷款以及新兴的众筹融资等种类。
1. 专项电影基金。中国电影专项基金主要来自于两个方面,一种是来自于政府设立的专项基金,政府每年通过电影专项资金、影视互济金、重大题材影片专项补助等各种形式,直接或间接投入电影制作。专项基金是一种非典型、去市场化的融资方式,存在具体指向性,各类题材中主旋律电影、农村题材电影、动画电影等题材相对容易受到补助。且政府专项基金对每一部作品的投资有限,其对于《冈仁波齐》、《百鸟朝凤》、《长江图》等小成本电影或许可以起到雪中送碳的作用,但对于《战狼》系列这样大制作的电影来说,即使能够拿到最高资助金额,帮助也是十分有限的。故这一渠道难以成为大部分电影企业融资的主流方式。另一种专项电影基金,是来自于个人或集体出资设立的民营基金,如中影青年导演计划、亚洲新星导、曲江助推金等,但民营基金更是面临着金额较少、资助面窄的问题。
2.预售融资。版权预售是电影市场中最常见的类融资手段之一,制片方通过将版权提前售予电影院线、互联网平台、电视台,以预售合约的形式获得发行方的预售资金。预售融资可以安排在电影制作阶段,通过预售的方式制片方可以提前回收成本,降低风险。如熙颐影业交由 Insiders 进行国际版权预售的电影《第一夫人》,由于其高概念题材(肯尼迪遇刺事件)和顶级的主创班底(《黑天鹅》原班人马,娜塔莉波特曼主演),使电影版权在开拍前便销售至几十个国家,收回了大部分制作成本。
3. 私募基金融资。私募基金在介入后往往会帮助制片方制定相应的制片预算方案以及审计和财务管理的相应制度,以此对资金的使用进行严格的监管。这是一把双刃剑,因为一方面对制片方有所限制,另一方面使电影行业融资及资金使用更加规范化,具有重要意义。如今,IDG 新媒体基金、中华电影基金、软银等私募基金、红杉资本等均是中国影视产业中较为活跃的基金。但目前,中国本土基金仍在发展阶段,相关政策制仍存在波动,并且私募融资属于股权融资的一种,其成本将会更高,这些都是制片方需要考量之处。
4.广告融资。由于电影有着及广的传播范围,随着电影产业的发展繁荣,其广告宣传的商业价值被众多企业所青睐。以植入广告和贴片广告为代表的宣发方式成为了电影制片方提前收回制作成本、缓解票房压力的一种常见方式。而对于广告植入方而言,此方式的成本较低且其被植入广告在电影中能以灵活、有效的方法展现从而提升广告传播的效率。然而,其整体融资规模在整个电影制作成本中的比重不大,只能成为一种缓解资金压力的补充手段。
5.上市融资。上市融资是一种股权融资方式,有着门槛较高、融资规模较大的特点。影视行业少数巨头通过增加影片供给和院线数量抢占市场。华谊兄弟于2009年10月在深圳创业板上市;博纳国际影业集团2010年12月在美国纳斯达克上市;国有影视企业中影集团也于2011年上市。然而上市融资这一渠道由于其门槛过高,只能是少数产业基础和产业结构稳定、盈利和资产客观的巨头公司的选择。
6. 银行贷款。银行贷款是电影企业融资重要的渠道,2004年华谊兄弟的《夜宴》成为了中国民营企业向银行贷款制作电影的标志性案例。相较于其他的方式,银行贷款有着融资成本较低的优势,电影公司仅需支付固定利息。而传统的分账模式下,电影票房越高,则须支付给各个投资方的利润也越高。故华谊兄弟、保利博纳、光线传媒等一众知名企业都曾引入银行资金。但是,由于银行借贷的融资模式目前对于电影版权价值评估缺乏统一标准,且其审核标准以重资产、控风险为主,现阶段的普及程度仍旧有限。
7.众筹融资。电影众筹是近几年电影行业相对新兴的融资方式,包括《大鱼海棠》、《十万个冷笑话》等电影都采取了众筹募集资金。众筹模式有其独特的优势,它既拓宽了传统融资渠道,又通过增加相关电影的热度起到了宣传推广作用。然而,众筹模式存在诸多风险及问题。一是政策风险较大,早期众筹由于政府监管滞后而经历了快速发展,从2016年4月开始,国务院组织 14 个部委召开会议,决定启动互联网金融领域专项整治,而股权众筹正是此次监管的重点;二是投资风险大,众筹融资仍然无法从根本上改变电影行业的一些高风险特征,包括电影制作周期长、发行渠道以及后期渠道的不确定性等,这些因素将使众筹融资回报率大打折扣;三是对影视行业影响有限,主要体现在众筹的项目结构与资金结构错配,即融资渠道丰富的院线电影众筹到比融资困难的小成本电影更多的资金,据统计,众筹行业所筹集的70%资金流入到院线电影。
3.中国电影产业目前存在的问题
随着中国电影票房一路高歌前进,爆款电影的不断出现,我们仍应意识到,我们的“电影工业”体系仍处于一个起步阶段,建设良好的工业体系,是我们日后建立电影强国,文化强国的基础,目前来说,我们的电影产业主要遇到了以下几方面问题:
1、工业化体系还未成熟
“电影工业”是一个很大的概念,我国人民对于电影工业化的认知也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而不断改变的,上世纪五十年代,“电影工业”是指放映事业中的“放映机器制造工业”和“胶片制造工业”。改革开放后,电影业逐渐市场化,“电影工业”被认为还应包括市场。而如今,我们几乎公认,好莱坞的电影工业,是当今世界最为完整,最为庞大的电影工业体系。由此,现在公认的电影工业话可以归纳为下面几个特征:(1)管理现代化;(2)制作标准化;(3)产品类型化;(4)分工国际化;(5)产业规模化。但根据现在的电影市场来看,管理现代化初现模型,流浪地球的出现为国产电影制作标准化开了个好头,类型化由于审查原因一直都是我们电影产业的弱项,且从市场角度来说,被容许发展的类型片中,受欢迎类型较为单一,仍是喜剧。中美合拍片的探索也一直在进行,由于政治原因可能会进入冰川期。
从中国电影在2000年初开始真正走入商业化进程以来,年年破纪录的票房和爆款电影的不断出现使人们进入了一个“国产电影”崛起的期待里,但我们也清楚,这个阶段取得的引人注目的成就是建立在中国巨大的人口红利的基础上和改革开放带来了经济发展上的,而如今我们要建设电影强国,仅靠爆款电影和主旋律电影的保驾护航,是无法撑起一个完善的工业体系的,反而恰恰体现出中国电影发展不均衡的缺陷。
相比于国土面积较小,人口数量较小的国家,大国更应有建设电影强国的意识。 近年来,越来越多的电影从业者及普通观众都逐渐意识到,电影强盛的意义在于电影工业的崛起,而电影工业囊括的内容有许多,包括电影前期策划、投资、制作、发行、放映、后期衍生品开发,从前端到后端,从上有到下游,均需要建立起规范的、合法的、标准化的、系统化的行业体系。与之前过度依靠名导演、名演员、固定班底的制作模式相比,我们应逐完善这些细小的体系,通过流程化和体系化的成果推动行业的发展。这也是好莱坞正在做的事情。
韩国是目前学习好莱坞体系最为成功的国家之一,事实上,韩国整个文娱产业都在向欧美体系靠拢。不负众望的是,韩国娱乐业在欧美体系下的话语权内取得了成功,聚焦在电影业,《燃烧》《寄生虫》在世界范围内都产生了影响,其电影工业在近些年的发展中已经近乎于成熟。
可我们不是韩国,作为对世界和人类未来方向发展具有举重若轻的大国,我们不能也无法完全照搬好莱坞思路,那样只会对我们的文化形成反作用力,同体制的建设一样,我们应在自身的的文化和制度上建设属于社会主义强国的电影工业体系。
2、疫情对电影产业带来的打击
在疫情爆发之前,中国电影产业已经进入了一个相对性的“影视寒冬”阶段,而这个寒冬的来临的主要原因是经济下行和政策转变导致,资本在大量撤出电影行业的情况下,公司倒闭,演员失业,剧组解散。
疫情对于电影产业的打击可以说是空前的,这种影响从院线一直蔓延到上游投资,使得全世界电影产业都或轻或重的遭到了打击,但由于中国在疫情防控中取得的成就,院线也比国外更早的复苏。
3、 政策导向导致的类型化又趋向单一
长期以来由于我国的审核体系较为严格,使得某些特定的电影类型缺乏发展的空间或者受到尺度方面的限制,比如恐怖片、惊悚片、同性片、政治片等。所以我国的电影类型化相对国际,一直发展的较为落后,
当某种题材在市场上一直都有固定的需求,但因为审查的原因而无法发展,那这块题材在市场上的表现就属于真空领域,国外的同类型题材,便会通过各种各样的渠道流入这个真空领域,文化输入将会在这个过程中潜移默化发生。且近期,由于政策导向和国家发展的需要,中国电影的站位非常重要,在此背景下必然会牺牲掉一些百花齐放的空间。
要解决这一问题,必须进行体制改革,用电影分级制度取代严格的审查制度,与世界电影体制接轨,解放中国电影生产力,提升文化软实力。电影分级制是电影体制的创新,而体制的创新是电影产业发展的前提。通过分级制,可以充分调动电影人的积极性与创造性,让各种题材的电影破蛹而出,真正实现电影产业的“百花齐放”。
4、缺乏国际影响力
我国并不缺乏爆款电影,但其国际影响力和认可度偏低,造成这种结果的原因较为明确:电影内容难以引起国外观众共鸣,视听质量也并未达到过硬水准。但要改进这些缺陷的路途也较为漫长,需要审查的让步,行业的自律,创作者保持活力坚守本心,提高人民的教育水平和素质。
在国家层面已经明确提出建设电影强国的今天,我们应当认识到,票房高并非电影强国的本质,人口红利的优势会随着产业升级而增速变缓,电影强国的本质是,通过电影产业拉动经济,通过电影产业在世界层面形成文化影响力,进而通过电影产业进行意识形态输出。
在过去的一百年里,美国通过电影文化在世界流行文化中占领了高地,将美国的价值观通过文化输出传播到世界的角落,在未来,中国电影将会被委以同样的使命,将属于中国本土的文化影响力传播出去。
4. 中国电影产业的发展方向
2021年11月5日,国家电影局发布《“十四五”中国电影发展规划》,对“十四五”时期中国电影发展提出了展望及其实现的具体举措。《规划》所提到的十四五”时期国产电影数量指标我国在“十三五”期间已基本实现,而对于“十四五”期间中国电影高质量发展,《规划》则提出了包括6个重要目标在内的多方面展望。
早在2010年1月,国务院办公厅发布的《关于促进电影产业繁荣发展的指导意见》便提出“实现由电影大国向电影强国的历史性转变”的总体要求,2014年5月,七部委出台的《关于支持电影发展若干经济政策的通知》中再次发出“推动中国电影在关键时期迈上一个新的台阶,实现由电影大国向电影强国的跨越”的信号。
2020年新冠疫情蔓延全球之时,中国成为全球电影市场的领跑者,票房市场首次超越北美,排在全球第一,国产电影以171.5亿元的票房成绩达到84%的市场份额,创历史新高。通过几十年的积累,中国电影产业已在产业基础、人才资源、市场份额方面扎下了较为坚实的基础。自2010年起至未来的十几年间,中国电影产业的发展重心则不仅停留在此前发展速度、数量规模的迅速扩容,而是需要在政策引领、技术变革及行业内生活力的驱动下,从高速发展迈向高质量发展的新阶段,实现由电影大国向电影强国的跨越。
“电影强国”意味着生产内容和生产能力在质量上的大幅提升,生产内容上,将衡量影视作品的标准聚焦在文化指标、精神指标、美学指标,在生产能力上,经济结构完成由数量规模型向质量效益型的蜕变,由粗放发展转向集约内涵式发展,提高专业化、工业化水平。
技术革新催生出行业领域的变革也将波及至电影产业,移动互联网、云计算、大数据、物联网的兴起,给中国电影产业带来全方位的变化,互联网对电影产业从内容生产到宣发营销各个环节的渗透,正在重塑着中国电影产业的产业格局及运作逻辑,未来十几年中国电影产业,必将是传统电影产业与互联网的融合与磨合,在传统电影行业与互联网基因从内容创作、内容摄制到发行放映再到IP开发等环节的相互作用下,中国电影产业将逐渐实现经济转型与资源整合后的升级换代。
从资本布局来看,互联网有着其强势的流量、渠道及通信技术优势,无论是互联网公司还是传统影业的资本布局,都将推动实现电影产业与互联网深度融合,成为电影产业依托互联网实现其经济转型,拓宽其价值空间的关键引擎。一方面,2014年,BAT(百度、阿里巴巴和腾讯的合称)三家为大的互联网公司都成立其影业公司,并于2020年完成了过去几年定下的全方位布局影视行业和构建影视基础设施的目标。另一方面,传统影视公司也积极依托互联网资源寻其发展之径,譬如与互联网公司展开渠道资源或IP资源的合作,或是直接入股视频网站,拓宽其影视发行渠道。与此同时,2020年度,新媒体、短视频平台抖音、快手、哔哩哔哩等视频平台企业开始进军影视行业的上游,完成渠道方至出品方的角色转变,2020年大热电影《我和我的祖国》《唐人街探案3》《我和我的家乡》等的出品方中均活跃有视频平台企业旗下影业的身影。
电影产业与互联网的深度融合已经打破了传统电影产业垂直分工合作模式,通过融资众筹化、制片数据化、发行电商化以及放映多屏化,实现着电影产业的全产业链网状布局。
市面上实力相对强大的影业巨头通过资源整合,将电影产业的内容创作、电影摄制、宣传发行的权利均掌握在自身手中,集投资方、制作方、发行方与销售方角色于一体,利用互联网的先天优势实现电影产业价值产出的最大化。中国电影产业不再单一依托票房实现盈利或是依赖于院线的排片售票实现对荧幕话语权的控制,而是在网络资源整合的作用下,通过为以内容IP为核心进行游戏、网剧等多种形式的开发,实现网络院线、视频点播等多窗口销售,逐渐形成泛娱乐产业链。
互联网的大数据分析为电影产业的内容生产和宣传发行上带来不可比拟的优势。得益于互联网的视频播放平台及大数据技术,大数据分析可以直观体现观影用户对一部作品的反馈,在内容方面,无论是题材的选取还是情节的设计可以更加贴合观影用户的兴趣偏好,在宣传发行方面,可以通过分析观影用户的背景以制定宣发策略,并实现宣传内容的精准投放。
诸如猫眼电影、阿里旗下淘票票等互联网购票平台已悄然改变传统电影的营销方式,通过在线售票与提前预售,不仅使得观众在购票和选座上更为便捷,还可以使观影群体可以提前安排行程,并在选定合适的场次、座位方面有更加灵活的决策权,同时一些电影通过网络超前低价预售,大大提高了发行的效率,诸多优势使得线上售票已逐渐成为电影售票形式的主流。
通过互联网技术带来发行技术的革新,发行方的控制权大大下降,行业格局发生本质变化,因新冠疫情影院停业期间,《囧妈》等一批电影开始选择通过视频平台首发,预示传统院线之外的发行放映渠道开始挑战影院作为电影第一窗口的位置。除了在影院观影,影院不再是观影的唯一窗口,视频网站进行付费点播成为电影新的放映方式。互联网下新的受众观影模式也使得零窗口期模式受欢迎程度逐渐攀升。实际上,影院、网络或电视的发售渠道之间的博弈并非传统观念里的零和下场,影院观影的视听享受是在手机或电脑上观看一部电影所不可替代的。传统影院观影模式与网络观影模式有其各自的优势和受众群体,如果想要获得更多的长线收入,寻求实体影院发行与网络视频发行的共生,适应不同受众的需求,不惧怕电影发售窗口期的缩短,则是未来影业发展的方向。